Golden Bough Health Care Medical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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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堂

“潛能的開發” 從尼泊爾、南非義診之旅到籌辦國醫節的聯想 

在美國境內參加過無數次的義診活動,而第一次到國外義診的經驗是在1997年前往尼泊爾和緊接著隔年1998年前往南非。由於這兩個國家正處於開發階段,有無數的人迫切需要救助,於是我抱著“施比受更可貴”的心,開啟了這兩趟義診之旅。於1997年在宗教團體安排之下,共有12名團員到尼泊爾(醫療人員只有我一人),並約好在台灣高雄會合。我由洛杉磯飛往台北,往高雄,轉香港直抵尼泊爾,第二天傍晚時分才到達尼泊爾首都-加爾滿都,共花了22小時。當時街道上人多吵雜,不時還看得到牛走在街道上。最後,來到了一家像似"一星級"的旅社,為了驅除異味及驅趕蚊子,旅館內燒著檀香,心裡總覺得似曾相識,經過幾番回味,原來四十幾年前的台灣不就是這樣情景嗎?旅社雖有點老舊,其外牆倒還有點藝術氣息的裝飾。尼泊爾人把藝術就表現在建築物外牆上,由於慢工出細活,尼泊爾建築物上的裝飾卻可留存好幾百年,且不易被複製,但藝術創作師往往窮一生的精力只能完成幾件創作。而美國人卻喜好刺在身上,偶而也在洛杉磯看到病人身上的刺青(Tattoo)也雖有不凡的藝術作品,但傑作只能維持數十年,並可容易被複製。

在一條通往叫波卡拉(尼泊爾第二大城在喜馬拉雅山旁的小鎮)的路上經常可以看到被日本人報廢的巴士外銷到印度又被使用了十幾年再度的報廢,才再轉賣到尼泊爾再經過維修後使用。上了車後,雖可以看出是部老舊的車子,但被加上精心的外觀裝飾後,卻讓人賞心悅目。想來尼泊爾這個國家雖然是落後,卻也有一些可取之處。              

尼泊爾的街道凌亂,渾雜行人特別多,交通也不是那麼地發達,一部45人坐的車子,硬擠上了65人,車頂外加上圍欄放置旅行袋處又塞進30幾個人,足足可載到100人之多,走在山間石子路上,尤其是在交會車子時的驚險霎那間,真讓人捏把冷汗。他們就是這麼地克難過活著!當地人信佛,一大早就看到虔誠的尼泊爾人捧著鮮花及染紅色的米來到廟宇,以最虔誠之心供佛。那裡的人是以紅色代表吉祥,女性都在額上點了紅點;中國人也喜歡紅色,尤其是過舊曆年時,紅色總彰顯著熱鬧吉祥。但用紅字寫人的名字,又代表不祥,真是難解!       

本團一行12人,各有分工,義診醫生雖只有我一人,來診的病人也非常有禮貌地排了長龍。第一個病人是78歲的佛教大學的退休校長,時任加爾滿都寺廟協會的會長,因患了久年頭痛痼疾,(曾於八年前車禍之後引起的),為此並曾到泰國名醫院診治做過CT等檢查,近幾年則由留學澳州的醫師幫他醫治中,一直是以止痛藥維持著,經過我仔細地檢查,發現他竟然是個久年的鼻竇炎患者,由於他曾因車禍昏迷過幾個小時,泰國、尼泊爾的名醫就一致認定是腦震盪的後遺症,而忽視了他隱性鼻竇炎的宿疾。經過我兩天針藥齊下,瘀塞的堆積被疏通了下來,久年的頭痛、畏冷、腰膝無力、行動不便立刻明顯改變,他在高興之餘隨即答應幫我們作法會翻譯,並安排了數位略懂英文的尼泊爾人充作我的義診助手。四天下來,我竟然共看了五百多位病人,接下來隨即轉移到了波卡拉鎮義診。當地人更刻苦耐勞,如以前的台灣南部人,此地閒雜人等較少,但牛群與人車爭道則到處可見(因牛被認為是神聖的)。在短短三天,又看了四百多位病人,總結近千位的病人當中,患鼻竇病的人佔有七八成之多。尼泊爾地處高原,早晚溫差大,生活條件仍差,飲食簡單,但味道吃得很重,如鹹、辣、胡椒、辣椒及咖哩都是他們的主要佐料,因此患頭痛鼻病、風濕關節痛的病人特別多,故以頭帽護頭者大有人在,往往一吹風就頭痛,而我所採用的鼻特殊療法,以通、開、清的方法下手,正好派上用場,且事半功倍的發揮了效果。義診結束後,他們又安排觀光,我自費乘上一架小飛機;俯視了喜馬拉雅山周圍的山頂及遠眺西藏,雖只是走馬看花,卻不失為開了一番眼界。最後在尼泊爾人的熱情安排之下,有巿長、佛教會、青商會的領導及皇室的親族近60人的隆重場面為我們熱烈送行,結束了這一路上的奔波勞累。雖然已經過了七、八年,但至今回憶起來,仍然令人興奮和回味無窮!       

1998年的秋天,又再次應邀到南非義診。由於有上次的經驗,故先做好充分的準備,帶著同道曾祥衡醫師及港香蘭、勝昌、順天堂贊助的科學中藥,足足裝滿了兩大箱及一件手提行李,自己的東西反而不敢佔用太多的空間,深怕少帶了一些藥品,而影響此次的義診效果。這次安排的醫療人員較充分些,舍妹梁香蘭中醫師(也是美國藥劑師)兩天後也從洛杉磯趕到約翰尼斯堡與台灣移民到南非的藥房老板、其女婿及我一起會合。開始分早上及下午各更換一個地方,每場的義診都上百人應診。大夥分坐著三輛租來的九人座車,後面還拖著拖車,帶著米、棉被、瓦斯桶、爐灶、糧草等,從北(約堡)往南(開普敦)共一千七百公里 (單程)。南非位處南半球,節氣與洛杉磯相反,早晚溫差也懸殊,我們直接深入黑人的部落,更深入地了解他們的需要。其居住是那麼簡陋,更別談良好的物質享受,房子都是經過了6-10年才建完成(是分段累積一些材料及經費),通常是鐵皮屋頂及石頭砌成的外牆,比台灣四十年前還不如,我們的義診佈道活動特別受到他們的歡迎。   

南非資源豐富,又是印度洋及大西洋的交會處,蘊藏金、鈾、鑽石等貴重礦物,但被歐洲來的白人掌控,種族歧視嚴重,只能過著物質極差的生活與非常貧窮的日子;移民到南非的白人或亞洲人皆過著極舒適及奢侈的生活,每一個家庭都有5-6個傭人。南非的人以在礦場的工作為榮,每天要深入地下五六百呎深的地底挖礦,而所得卻非常的微薄。俗稱"飢寒起盜心!"往往黑人的部落裡,白人、亞洲移民是不敢輕易進入的。我們醫療佈道團一行二十幾名,在一位台灣派去了二十幾年退休的老僑農耕隊長林廣先生, 如同當地的吳鳳一樣, 的兒子一路領隊,更換場地,十四天後到達開普敦港,共診治了1500多病人,沒想到曾祥衡醫師等提供的藥如風濕、胃腸的藥皆十足地派上了用場,且效果非常顯著。雖然一路上是這麼地疲累,兩個星期所做的如同完成了四個月的工作份量,大夥所共同的成功就是"團隊精神",乃是大家互相配合的成果,如食衣住行等都毫無堪憂,而且還能夠幫助那麼多的人,解決了他們身心上的困境。            

總之,這兩次的出國義診,並不是我特立獨行,也並非似史懷哲醫師般懷著崇高使命感,只是想藉由此行增加一些我在生命中的經驗與體會,到一個不曾到過的國家,擴展人生視野。這些國家雖放眼一片荒蕪地,不僅物質缺乏,教育水準低落,環境也差,非洲又充斥愛滋病與蚊蟲等引起的傳染病,但當地的居民生活是那麼地詳和及熱情,人也非常善良及純樸,看著那邊的小孩推著破舊的廢輪胎及用鉛線做成圈環用鐵條推著在路上跑,不就是像我們四十年前童年時天真的戲耍寫照嗎﹖兩次義診之旅對我都極富挑戰性,所有大量的診療工作,都是在極有限的時間與人力下進行,以及在極落後的環境和物質條件下完成,若不是抱持著一顆率真的赤子之心,與願意勇往直前地接受挑戰,以開發自己潛能的勇氣決心,只怕任何人是難以完成任務的。
國醫節慶祝餐會即將來臨,參與的同道幹部們除了有平常忙不完的私事與診務外,還能無私的付出,來籌備迎接著屬於我們的節日。七十幾年前,中醫在當時政府崇尚西化的維新論者推動下,幾乎被廢除掉,若不是當時幾名年輕有為的中醫師同道的挺身而出,哪還有今天來慶祝國醫節呀!譬如其中一位中醫界知名的前輩陳存仁醫師,以他們當時的年紀,只有二十多歲;醫術也算不上絕頂,但是他們仗義勇為,發動全國中醫藥界及全國民眾一起響應捍衛中醫文化,並不惜以臥軌抗爭奮鬥來喚醒大眾,這樣的大無畏精神和以智取勝的成功策略,如何不讓我們今天身居美國的中醫晚輩們在同樣的困境中不有所反思呢﹖        

每一個人本來就有無限的潛能,等待著您來開發,您是否真正的開發了呢?你聽說過有人當在火災的現場﹐突然間可舉起平時不可能舉起的重物嗎?被女朋友遺棄後發奮圖強,而事業有成嗎?這些例子皆是潛能發揮的結果,也是人的精神意志在經過激發後﹐轉換成生理功能,經化學加速催化後而顯現出的巨大動力。同道們!這個『潛能』也在您的身上,只有您可以開啟這個長期處在睡眠狀態中的潛能,成為您日後成功與克服人生障礙的原動力。只要您有心,只要您願意,拿起這把啟動自我潛能的鑰匙,發動它的引擎吧!於私,您必也因此而成為一位成功的開業者;於公,我們在美國推動中醫的事業上也必因此而終致成功!

Kin Liang